|
|
|
|
|
|
|
|
| |
| 脚踩着大地的温州之变 | | 来源： 点击数：510次 更新时间：2014/10/21 8:56:47 | 三年前，因资金链断裂而"跑路"的信泰眼镜创始人胡福林回归后，如今的他，不仅顺利的完成了资产重组，而且已经走出了困境。
回归后的胡福林不再执著于新能源行业，而是重新干起了他的老本行--眼镜行业。与胡一样，在经历了民间借贷风波迭起之后，越来越多的温州人开始达成共识：实体经济才是本源。
那么，在经历这场金融危机的"洗礼"之后，温州会拿出什么样的姿态和举措来应对这场变革？在变与守之间，温州企业靠什么来获得"重生"？
上篇
脱虚向实的觉醒
如今再谈及"实体经济才是本源"，已经成为温州企业家之间的共识。
温州在经历了民间金融风波之后，"实业空心化"成了这座城市的难言之痛，这让许多外界人士对今日的温州经济都深感痛惜，曾让温州一步一步"闯"出一片天的传统产业，如今在温州的地位已经变得"积重难返"。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温州人慢慢丢弃了主业，喜欢上玩投机、搞资本运作，比如"炒房"、"炒煤"、"炒蒜"，甚至投资采矿业、船舶业、光伏产业等等这类跨界产业。
温州市发改委主任方勇军也对中华工商时报记者坦言，过去几年，温州确实是"轻实业"的。一位企业家说，这几年，温州企业主营业务不突出或因过度多元化投资使主业被边缘化，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不少温州企业的通病。一方面，原材料上涨、劳动成本增加、人民币升值、节能减排及融资难等多重压力下，温州中小企业的利润受到挤压；另一方面，庞大的家族企业构成没有形成现代化的公司治理结构，成为企业的软肋，无论是坚守主业还是转入资本运作，全部决定权都由老板一人说了算。
那些一心追求快速致富的企业家没有把钱用在主业上，没有为主业进行技术升级与技术创新和品牌创新，使得传统产业长期得不到质的发展，而是一味依靠价格战这样笨拙的方式来占据市场。温州烟具协会会长、温州日丰打火机有限公司董事长黄发静说：如果企业都把放在投资房地产的劲头用在发展主业上，那么温州今天的传统产业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三年前，遇到熟人打招呼，问起来现在在做什么，我告诉他们，我还在做打火机，人家都笑话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黄发静表示。
但投机的越多，死的也最惨。温州民间金融风波的爆发，让不少温州人吃了不少苦头，同时，也从中吸取了不少教训。如今再谈及"实体经济才是本源"，已经成为温州企业家之间的共识。不少企业家感慨，目前已经认识到实体经济的重要性，不能盲目去融资、去投资、去逐利，而是要沉下心来做实业，以实业带动资本合理流动，才能获得长期的利润。
温州正逐渐从"脱实向虚"向"坚守主业"转变。温州市市长陈金彪说，这是温州用血的代价才换来的，鲜活的事例警示大家，脚踏实地、勤劳创业、实业致富是走向成功的必然途径。
如今，回归后的胡福林，也已重新回到了他的老本行--眼镜行业。
胡福林绝处逢生
王振滔在电话中对身在美国的胡福林说："就算死也要死在温州，不要死在异国他乡"。
从美国归来三年后，胡福林已经在温州政府的支持下，开始了资产重组，走出了困境。其位于温州瓯海区原本打算用于做眼镜厂新厂的120亩土地，已改造成为温州鞋革皮料市场，这个估价15亿元的市场的建成，主要就是要用于偿还胡福林债务。
从归来到后期资产重组，温州政府和温州工商联在当中发挥了重要推动作用。当年，为了劝说胡福林归来，温州市工商联主席、浙江奥康集团董事长王振滔没少花心思。得知胡出走消息之后，王振滔立刻与温州政府方面取得了联系，并和温州市市长陈金彪谈起了"条件"。条件之一，政府要保障胡福林的人身安全；条件之二，在胡福林的债务问题处理上，政府要给予支持。
王振滔在电话里告诉胡福林，他的"出走"已经不是关系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温州那么多企业家的信誉问题。
谈起当时的细节，王振滔记忆犹新，他在电话中对身在美国的胡福林说："就算死也要死在温州，不要死在异国他乡。在美国，不会有人救你，可回温州，也许还能有重生的机会。况且，这不只是救你，也是在救还在温州生活的下一代，但如果你现在不回来，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多重因素的刺激下，出走美国20天后，胡福林回到了温州。政府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在债务问题处理上给予支持。据胡福林称，在他回国后一个星期内，5000万元的重组启动资金就从浙江省中行批到了信泰集团的户头上，正是这笔资金帮助他的眼镜主业很快恢复了生产经营。
当前，胡福林已从令他"跌倒"的新能源行业回归到眼镜行业，而承载偿还债务使命的温州鞋革皮料市场，现如今也已经开始运作，本月将正式开门迎客。接手运作这个"摊子"的温州市温商联合投资中心总经理、经济师吕卫国坦言，选择鞋革皮料市场项目起初并非心中所想，经过考察，虽然市场地理环境和整个布局都比较适合作为生产资料市场，但是这个"摊子"真正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最终决定接手，主要还是响应政府号召，在民营经济陷入困境时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也就是你们媒体说的'温商回归'"。
和吕卫国的出发点一样，作为温州最大的一家皮革企业，温州市鸿运皮革有限公司董事长庞健率先进驻了这家市场，意在起个带头作用。手指着鞋革皮料市场入口正在装修的最大一间门店房，略带温州口音的庞建对记者说："挣不挣钱不敢讲，但作为温州人总是要支持一下的嘛。"
相对于那些因为担保链断裂已销声匿迹的温州企业，胡福林无疑是幸运的个案。
该不该救？
在邱光和看来，政府救不了市，把这一切都交给市场，该死的得死，只有来一场彻底的革命，温州实体经济才会振兴。
胡福林"绝处逢生"的案例，让不少在金融风波中深陷泥潭的温州企业怀揣希望，却也让不少人心生担忧。
吕卫国再三强调，千万不能误导一些企业家，让他们认为只要企业出问题，政府就会来救你，反正有人买单。"我们回归来接盘，是冲着市场来的，而不是冲着胡福林个人，胡福林们到底该不该救？这个需要思考清楚。"
在调查采访中，记者了解到，一个项目分成通常取决于投资比例和盈利比例，再按照比例进行分配，但鞋革皮料市场项目并非如此，它还承载着一个特殊的使命：所有产生的效益将用来帮助胡福林的企业还债。作为接盘人，不管赚多、赚少，吕卫国的回报率都是锁定的，虽然这个市场估价15个亿，但吕的团队能拿到手的只有10%，并且整个市场的运作思路、人员班子、市场投入都由吕卫国的班底挑起。
虽然有点"冤"，但是吕卫国认为，在商言商，做生意本身不能这样做，但做好这件事，就是体现团结互助的温州精神。
多年来，温州人生意上的精明，在于他们善于捕捉稍纵即逝的商机，更在于他们能相互提携、相互成就。如今已经遍布全世界各个角落的温州人，他们之所以能克服各种艰难困苦，取得商业上的一个又一个成功，正是与他们团结、互助精神密不可分。
其实，胡福林的问题发生后，想对其施以援手的人不在少数。正泰集团董事长南存辉告诉记者说，"胡福林在眼镜行业做的很了不起，其实是一位优秀的企业家。出事之后，我们也在考虑怎么帮助他，但等真正了解之后发现，有些事情很难解决，想救救不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让企业家们深感无奈。一些企业家向记者坦言，胡福林的企业资金窟窿太大，如果救他，自己也会被拉下水，最后不但救不了他，自己的企业也得死。王振滔说，其实身边就有几家这样的企业，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事却不能救。"因为你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圈。"
"该死一批就得让它死，该破产就得让它破产，洗牌并不可怕。"无论是采访到的企业家还是学者，他们几乎都认同这个观点。在森马集团董事长邱光和看来，政府救不了市，把这一切都交给市场，该死的得死，只有来一场彻底的革命，温州实体经济才会振兴。
尽管这一观点看起来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企业家们告诉记者，如果企业自身并不健康，就算勉强救了，最后还是会死掉。优胜劣汰是企业在经济转型过程中，必须需要付出的代价。
重要的是，在经历痛苦的洗礼之后，温州企业要清楚，出路到底在哪里？
下篇
一批坚守实业的温州人
南存辉："踏踏实实的做我的制造业。虽然这条路很辛苦，也很痛苦，但是温州像我这样坚持的企业还不少。"
民间借贷风波给外界留下了温州人不再务实的印象，连日的调查与采访中，记者也确实发现不少企业存在过度盲目投资现象，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仍然有一大批温州企业经住了诱惑，执着的坚守实业阵地。
温州服装行业里的龙头企业森马就是一例，在经济环境总体不好、行业不景气以及民间借贷风波事件频发的状况下，森马今年1-8月的终端销售反而逆势增长，取得了同比增长11.8%的成绩。邱光和说，经营一家企业，主业非常重要，要踏踏实实的把主业做好。"森马没有受到温州金融风波的影响，正是受益于此。"
深耕主业无意中成为温州企业规避金融风险的利器，正泰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南存辉认为，做企业就必须脚踏实地、扎扎实实地先做好实业，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家定力要够。不能看别人炒房、炒煤矿、搞投资就跟着去做，什么赚钱就去跟风，沉下心来把自己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全球竞争力培育出来。你会发现企业本身就是金矿，这也是正泰没有受太大影响的原因。"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做房地产投资，我在想，那些房地产企业每年上万亿的销售额是否能够持续？目前为止，我没看到过。想明白后，也就踏踏实实地做我的制造业。虽然这条路很辛苦，也很痛苦，但是温州像我这样坚持的企业还不少。"
虽然奥康有涉及房地产项目，但王振滔说，奥康对主业永久不变，从行业角度看，鞋业仍然是朝阳企业，而非夕阳产业。"到什么时候人也得穿鞋，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需求还会越来越大，鞋业水平也会越来越高。"
作为实业的坚守者之一，关于只有3％利润还能做下去，是否会考虑转行的疑惑，来自打火机行业的温州烟具协会会长、浙江日丰打火机有限公司董事长黄发静表现出来的坚定，让记者在结束采访多日后仍印象深刻。
"我不会转行，但我对公司销售部讲，所有接到的订单业务，只要保本有微利，就直接定下来，不用再问我。"黄发静认为，打火机行业相比其他行业，问题与困境更为突出，这当中有共性困难也有个性困难，比如贸易摩擦不断等因素，但眼下最重要的，仍然是坚守主业，首先要让企业活下去，再去慢慢恢复身体。
过去几年里，正是这样一批执着坚守实业的企业为温州经济撑起了一片天空。
只有转型才有活路
"很多人说产业转型过程中，不转是等死，转是找死。在我看来，找死总比等死好，找死或许还有出路、活路，等死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时间早点与晚点的区别。"
经过这次历时3年的民间借贷风波，愈发加剧的市场竞争、行业整体的洗牌重塑格局等等，都在告诉温州企业家，市场的残酷与毫不留情，要想获得"重生"，企业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只有转型发展才有活路。"采访中，这是温州在经历金融风波的洗礼之后，记者在温州企业家身上看到的最鲜明的"特色"。
很显然，在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这波浪潮中，温州企业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在别人抓调整、促转型、发展新兴产业时，一些温州企业更多的是在腾挪资本搞多元投资，把注意力、时间精力、资金投掷到虚拟经济中。
如今在温州借贷危机、艰难转型、经济下滑三碰头的时间节点上，企业家是等待救援还是自救？王振滔认为，当前背景下，温州企业要么"冬泳"要么"冬练"，越是大环境不好越要锻炼，不然"冬眠"以后说不定再也醒不过来。"任何时期机遇与挑战并存，如果企业能抓住机遇就能赢在当前。很多人说产业转型过程中，不转是等死，转是找死。在我看来，找死总比等死好，找死或许还有出路、活路，等死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时间早点与晚点的区别。"
但转型就意味着创新，在经济环境、市场环境不断变化时，企业已不能再走过去粗放型的老路子。如何创新、如何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抓住时机转型，已经成为陷入困境时期的企业想得最多的事情。
而温州企业正是在经历这样的转型阵痛。通过正泰的转型之路，记者看到，做低压电器起家的正泰，已是中国工业电器行业和新能源领军企业。30年来，正泰以首台"中国造"高亮度LED芯片生产关键设备下线为标志，使正泰实现了由低压元件到高压开关生产向高端重大装备制造业转型。在太阳能领域钻研多年后，如今的正泰已成为全球首家光伏电站系统解决方案提供商。目前，又以牵头申办民营银行实现企业经营向资本经营转型。南存辉说，"但如果企业不去创新，完全依赖政府政策支持，是要吃苦头的。"
作为服装业的龙头企业，森马的转型也是一波三折。在企业发展的18年里，森马做过很多商业模式转型，其中包括定位做资源的整合者、品牌的策划者、渠道的规划者、文化的引领者等。但总结经验之后，邱光和发现，哪头都不精。于是，在第二次转型中，森马下了更大的决心与力气，不仅对企业管理、设计管理化、标准化的建设方面提出严格要求，也对其旗下门店、零售阵地管理划定了新高标准。
但在这个时期，国内经济下行压力的不断加大，企业的市场盈利空间下滑，森马又遇到企业有史以来最大的困难，上市公司"库存门"事件。邱光和坦言，这些问题既有过去快速增长下粗放式管理带来的，也有上市后必须适应新的发展要求所带来的困难和挑战。"庆幸的是，针对这些森马及时做了调整，包括供应链不断改造、商务模式的持续转型、用互联网的思维改变、渠道的升级等，让这次转型转出了契机。"
森马转型措施看似平淡，但实质操作起来非常艰难。邱光和告诉记者，企业要创新，就必须把过去已经固化的经营模式和管理模式以及服务模式打破，剥离过去制约企业发展的包袱，才能轻装上阵不断挖掘企业发展的活力，激发出企业的动力。
在金融风波下，其实像正泰、奥康、森马这样正在经历转型的温州企业还有很多，他们在转型中阵痛，也在阵痛中成长。
为推进温州企业转型速度，政府有为之手近年里也在不断加大力度。温州市市长陈金彪告诉记者，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一直是温州企业的短板，虽然这两年有了很大突破，但仍然还需要强力推进，为此政府提出"四换三名"和"三转一市"。"这些是温州企业的根本出路。"
所谓"四换三名"，就是一要"腾笼换鸟"，通过淘汰落后产能提升产业竞争力；二要"机器换人"，通过增加技改投资、装备投资提升劳动生产率；三要"空间换地"，通过创新用地方式提升土地产出率；四要"电商换市"，通过发展电子商务提升市场开拓力。
"三转一市"的核心是要引导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从根本上解决民营企业的制度"硬伤"，促进企业与现代资本市场的紧密对接，成为企业转型升级的强大助推器。
陈金彪表示，在这个过程中，政府要遵循经济内在规律，尊重市场主体意愿，"个转企"并不见得越多越好，把所有个体工商户都转成公司制法人，既不现实、也不必要；在推动"小升规"的同时，要高度关注"规转小"的问题。
转型不等于转行
转行与转型之间没有必然联系，转了行未必转型，转了型未必转行。一位学者告诉记者。
2008年国际经济危机爆发后，转型升级成为经济领域里一句时髦的流行词，市场无情之手在一步步推进企业转型。
的确，随着国内经济环境、行业环境的不断变化，企业需要不断实施转型升级战略才能应对新环境带来的新挑战。但在温州的企业里，记者在调查与采访中看到，仍有不少企业家实际上把转型"单纯"地当作转行。
在一些企业家看来，自己从事的传统产业面临市场狭窄、利润率低、科技含量不高等问题，如果企业要转型升级就必须转个行当，转投其他产业。而这也正是近几年温州企业资本纷纷将资金砸入新能源、光伏、船舶等产业的一大动因。
但转型的实质并非如此。黄发静说，如果我们把主业做好，在原有产品的基础上进行技术升级，其实就是企业转型。"可是有不少人犯这样的错误，把转型当作转行，比如打火机不做，跨界去做太阳能、IT。"
这是因为在不少温州人心中，过去温州支柱的传统产业已然落魄为夕阳产业。但黄发静并不这么看待。他认为，温州小商品、大市场的本质没有发生改变，温州制造业从来都是民生生活日用品，就算一百年后大家也都会使用，比如衣服、眼镜、鞋子、打火机等等，这些商品的市场一直都会存在，问题是企业自身有没有提升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和打造自己的品牌。
转行与转型之间没有必然联系，转了行未必转型，转了型未必转行。一位学者告诉记者，从事传统产业的企业转型并不是要抛弃原有产业，而是要利用高新技术、先进管理理念促进传统产业升级。
一些温州企业家凭借其敏锐的嗅觉，现已将新技术、新理念用来作为企业转型的重要工具。在调研采访中记者发现，温州企业已经纷纷瞄准O2O市场，包括森马、奥康、正泰等企业均已开始涉足这一领域。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温州企业试图通过移动互联网O2O模式将渠道营销向网络营销发展方向转型。
然而，企业转型过程中，企业家们普遍表示还存在不少困惑与担忧。其中最大困难就是人才的短板。企业家们说，企业的发展与转型升级最缺的就是人才，没有人才的支撑，中小企业不可能转型升级成功。要想吸引、留住人才，温州环境工程的完善必不可少。
推进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除了要求企业"内外兼修"，也少不了政府有形之手的引导。一些从事传统产业的企业老板表示，企业如果想做好产品、打造企业品牌，少了基础产业和配套产业的支撑，只有把基础产业做强，把配套产业做好，整个行业才会形成全产业链。比如打火机行业的发展，离不开高端电镀、精密模具等基础产业的支撑。"但这些基础配套需要政府来引导，企业或行业协会都协调不了。"
"市场不相信眼泪"，罗斯福的这一句名言至今仍被许多人随时谈起。温州企业是否能够快速转型穿越困境实现凤凰涅槃，对温州企业家们而言，无疑任重道远。
但没有转型的阵痛，就没有重生的辉煌，多日来的采访和调查，记者已切身感受到温州的民营企业正在努力做出这样的回答。 | | 【刷新页面】【加入收藏】【打印此文】 【关闭窗口】 | | 上一篇：民企转型等死不如找死 下一篇：混合所有制拒民资歧视 |
|
|
|
